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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罪歌现在可以断定，他绝对不是自己的老师，自己的风格和他截然不同，就算他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自己的刀术，但也只能通过对她招式的了解来克制她，而不是和她完全相同的控制她的出招。

  &1dquo;自以为？真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徒弟，看的真是透彻呢。”虚反而笑了出来，松阳虽然懦弱又没用，但是教徒弟教的还行。

  罪歌将刀从他的挟制中抽出，又是快出刀，虚后退一步，跳到房间的窗台上，罪歌追了上去，她放出丝线进行快移动，并不比虚的度慢。

  他们在吉原的最高楼上停下，两人对立站在屋脊的两头。罪歌的穷追不舍只是想问他一个问题。

  &1dquo;我真正的老师是谁？”

  罪歌沉默了一会儿，垂下了眼。

  能这样了解她的风格的人，只可能是培养她的人。

  &1dquo;他已经死了，现在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。”他轻飘飘地说出了自己的秘密，&1dquo;你的老师松阳，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人格罢了。”

  他恶意的笑着，猩红色的眼睛在背对月光的阴影下显得更加让人恐惧。

  说来可笑，这是罪歌第一次听到自己老师的名字，她停住又要拿起刀的手，顿在原地对上虚的眼睛。

  &1dquo;松阳。”

  罪歌感受到自己的手在颤抖，这对一个武士来说太不可思议了。

  但是，她好像看到她的老师了。

  今天的月光一点都不美丽，凄惨霜白的，从虚的背后给他的头镀了一层光。

  柔柔昏昏的，罪歌恍惚着不知道他是虚，还是她的老师了。

  【罪歌。】

  【人的温暖太有限了。】

  【回家快乐。】

  温柔又温暖的，是松阳老师。

  &1dquo;松阳。”

  罪歌忽的鼻头一酸，就流下泪来。

  &1dquo;罪歌。”

  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，伸出手走向她一步，像是要揽住她。

  虚觉得自己在做梦，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控制了一样，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自己傻兮兮的走向松阳的弟子，神色温柔缱绻的和松阳一模一样。

  &1dquo;你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然后下一刻，他就看到了罪歌瞳孔中的自己。

  &1dquo;松阳老师，还在你体内，”她死死握住虚伸出来的那只手，就算下一瞬他抽出刀来，罪歌也要拉住他，&1dquo;他没死，对不对？”

  &1dquo;我不知道。”

  虚想要甩开罪歌的手，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体内竟然还有松阳的意识。

  &1dquo;我会复活松阳老师的。”

  罪歌不肯放手，她不知道虚今晚的来意，但既然让她现了老师的踪迹，她就不可能轻易放过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