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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成面对爱妻的骨髅，流露出既感神秘又感惊讶，既感悲伤又感惊喜的复杂神
情。
&1dquo;李教授，我不得不郑重地向您报告：您的妻子并非死于车祸。”我收起了满
脸的笑容，郑重其事地说：&1dquo;她是被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头部后才被人移尸到火车
轨道上的。”
就像一根钢针扎在了李成的臀部，老头子猛地一下子从沙上跳了起来：&1dquo;什
么？江南是被人害死的？天呐！”
&1dquo;我们可以运用&1squo;中子活化分析’的方法，从子弹穿过死者颅骨时在颅骨上遗
留下的擦划痕迹上，检测子弹的化学组成，从而确定子弹的生产厂家，进而现子
弹的持有者。”我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。
运用中子活化分析法，对死者遗骨上弹孔周边的痕量沉积物进行微量测定，我
们现击中秦江南头部的那颗子弹，使用的是一种国际上称为合金的特殊钢材。
若干年前，科学家们就是通过对拿破仑的头进行活化分析，现他很可能死于砷
中毒。
由于合金具有高度的耐腐蚀、高强度、易加工等一系列优越的性能，2o多年
前，国家曾将试制这种产品的任务单独下达给秦江南所在的东枫钢铁厂，秦江南
是试制工作的主要承担者。但是据李成回忆，直到他被迫与秦江南离婚含冤离厂的
那一天，试制工作仍然处于探索阶段。
这颗击中秦江南头部的子弹，无疑证明后来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，并且已
经产生了实用价值。
然而，耐人寻味的是，合金却从此在&1dquo;东钢”神秘地失踪了。在侦破组的协
助下，厂里的文档人员翻遍了全部技术档案，也没有现任何有关的文字记录。
这就不能不令人怀疑，秦江南被害案的后面还隐藏着复杂的背景：有人私藏甚
至窃取了这一重大技术机密！
一个星期后，杀害秦江南的凶手落网了。
文革期间，东枫钢铁厂现任业务副厂长蒋辉是造反派头头武斗司令刘青山的私
人秘书。这个蒋辉在运动中从不抛头露面，但却给四肢达头脑简单的刘青山出了
不少的坏主意。他先是让刘青山把当时进行合金试制工作的秦江南关进&1dquo;封闭式
学习班”后，继续研制合金。他告诉刘青山，一旦合金研制成功，就可以用这
种材料制造出一种杀伤力特别强的子弹。当时的刘青山一心想扩充实力独霸一方，
因此为秦江南的研制工作提供了最好的但又是最封闭的工作条件。合金研制成功
后，蒋辉又提醒刘青山，不能让秦江南活着出去，并设计圈套，故意让秦江南知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