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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暧昧的序曲先发制人（第1页）

玉瑶深吸两口气，待脸色恢复常态后，也稳稳地坐在楚瑜对面，整理思绪，率先问：

“民女冒昧，听子瑜公子言道九公子寻找儒家，欲探讨学术之道，不知九公子有何独到见解，可否分享一二，让民女受教一番？”

此番言语，乃是玉瑶费尽心思构想出的开场白，其目的也很直接，借学术之名给楚瑜来个下马威，先声夺人。

通过她收集的情报以及从子瑜口中得到的信息，她基本断定，九公子在学术领域的造诣并不深厚。

当初子瑜提及讨论学术，不过是临时编造的一个借口，若真有准备，又怎会不清楚要探讨何种学术问题？

而她，则是巧妙利用了这一破绽。

无论如何，即使有问题，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，与儒家何干？

虽然开局有些暧昧不明，但在处理大事，玉瑶自有章法，否则怎能身居内门执事高位？

当听到玉瑶的话，子瑜脸色微变，他未曾料到自己当初随口的一个借口，竟被玉瑶抓住并加以利用。

目光悄然投向楚瑜，想要观察他的反应，以便做出后续应对策略。同时，玉瑶也在审视楚瑜的表情变化。

然而，令二人惊讶的是，楚瑜脸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或尴尬，反而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笑意。

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难道自己看错了？

实际，他们并没有看错，原本的楚瑜的确没有什么过人之处，学术方面更不必多言。

只是如今的楚瑜已经不是之前的楚瑜，作为后世穿越者，看待先秦之事，无疑站在了一个更高的视角，眼界见识迥异于常人。

再加某种神秘力量的辅助，他在学术的短板早已荡然无存，自然无需他人指教。

面对二人的愕然表情，楚瑜淡然一笑。

“探讨学术自无不可，不过说到赐教，倒不必了，我倒是想先请教玉瑶姑娘一个问题。”

“敢问姑娘，儒家如何看待自身的存在价值？”

对于学说的讨论，其实也在楚瑜的计划之中。

之所以要进行辩论，是因为各大学派均有自家的核心理念，并力图将其推广至天下。

儒家，作为中华历史文化三大哲学体系之一，自然也不例外。

只是历经千百年的历史验证，儒家学说并未得到统治阶级的全面接纳，走纯学术推广的道路，终究难以为继。

若要传承延续，最好的出路或许在于将儒家思想融入教育、礼仪等实践领域。

这些楚瑜都心知肚明，但儒家下对此仍浑然不觉，坚信自家学说可以登堂入室。

因此，楚瑜欲使儒家成为自己推动变革的助力，就必须让他们清醒认识到自身学说的局限性，这就需要一场深入的辩论，今日之举，不过是预先铺垫罢了。

然而，面对楚瑜的问题，玉瑶一时感到困惑不解。

“公子直说无妨，小女子愚钝，未能领悟公子之意。”

楚瑜闻言，嘴角扬起一丝笑意，而后徐徐开腔：“我指的是儒家对自身在世间所扮演的角色有何认知？比如，法家主张以法治国，强调法律规范人心行为，以法律裁决是非，治理国家。”

“而儒家则提倡仁爱孝悌约束人心行为，旨在从思想层面治国理政。”

“那么，儒家呢？你们认为自己在世间应处何种位置？你们存在于世，究竟为了什么？”

……

你们存在于世，究竟为了什么？

听着这话，玉瑶眉头紧锁，似有所悟，却又感觉云里雾里。

看着楚瑜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，她更是感到一头雾水，难道今日他真的是要和自己讨论学术？

不过很快，她就把这些疑惑抛诸脑后，事关儒家学说，她自然是信心满满。

思索片刻，她回应道：“儒家主张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，而儒家存在的意义，在于弘扬这些理念，使之传播于世。”

这段话，她故意说得不够完整，想试探楚瑜是否真的学识渊博，若他真懂儒家学说，必然知道儒家核心理念不止五种。

倘若不懂装懂，那她也没有必要跟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浪费时间。

就在她这么盘算之际，楚瑜开口了。

“哈哈，玉瑶姑娘，你这儒家教义似乎还未参透彻底。”

“据我所知，儒家主张还包括：忠、恕、勇、俭、敬五德，你只提及五种，这恐怕是研习尚欠火候啊！”

望着楚瑜面似笑非笑的神情，玉瑶立刻意识到，楚瑜早已洞悉她的小心思，只是出于礼貌没有揭穿。

同时，背后也不禁冒出冷汗。

她险些忘了，眼前这个谈吐自如的公子并非善茬，自己哪来的胆量去考校他？

这不是自讨苦吃吗？